解脱和悲伤:珀斯的妇女们一生都在等待ADHD的诊断
两年前,当克莱尔·加斯珀(Claire Gasper)被诊断出患有注意力缺陷多动障碍时,她的家人拒绝承认她患有这种疾病。
越来越多的女性在晚年被诊断为多动症,她就是其中之一。虽然32岁的她终于为自己的疾病起了个名字,感到如释重负,但其他人却不那么乐观。
“我当时的丈夫——他现在是我的前夫——不太同意这个诊断,我的父母也完全不同意,”她说。
“(我的父母)说他们不认为这是正确的诊断,而且他们从我的童年时期就没有看到任何与此相符的东西,所以这对我来说很难。”
根据澳大利亚多动症协会的说法,这种情况的特点是持续的注意力不集中,冲动,有时过度活跃的行为,经常出现情绪调节方面的挑战。
据估计,每20个澳大利亚人中就有一个患有多动症,最常见的是4-11岁的男孩,而被诊断患有多动症的女孩约为同龄女孩的一半。
但研究表明,这一数字应该接近平等,据加拿大多动症意识中心估计,多达75%的患有多动症的女性未被诊断出来。
加斯珀说:“我之所以没有早点被诊断出来,是因为人们对ADHD在女孩和女性身上的表现有一些误解,这与刻板印象不同。”
“女性的担忧往往被忽视和否定。”
昆士兰大学(University of Queensland)的研究人员凯特·维特芬(Kate Witteveen)正在进行一项澳大利亚首个研究多动症对女性影响的研究,她说,许多女性医生不愿意转诊进行评估。
她说:“很难说这是因为医生不接受成年人存在多动症,还是因为这些女性有更具体的情况。”
“有趣的是,参与者报告了这样的评论,‘你受过良好的教育/很成功,不会有多动症。
“据报道,这些不被相信的经历非常令人沮丧。”
Witteveen博士说,传统上女性很少被确诊的原因很复杂。
“然而,在我最近进行的一项研究(尚未发表)中,大约72%的参与者报告说,在接受ADHD诊断之前,他们接受了另一种精神诊断,”她说。
“在那些报告有额外诊断的人中,70%被诊断为焦虑症,50%被诊断为抑郁症。
“因此,虽然我不能说女性被不公平地归为焦虑或抑郁的诊断,但我可以说,在我的研究中,被诊断为多动症的女性通常报告说,她们之前曾被诊断为这些诊断之一。”
她说,同样有多种因素导致成年女性的诊断激增,包括人们越来越意识到多动症的诊断并不局限于童年,多动症以不同的方式表现出来:不同的亚型,还有性别和年龄相关的因素。
29岁的佩拉·爱德华兹(Pera Edwards)去年10月被诊断出患有多动症,她感到很幸运,因为有一位长期以来一直乐于帮助她的医生,他告诉她,许多曾经被诊断为抑郁症或焦虑症的女性后来发现自己患有多动症。
“我确实有这种感觉,因为我经常在想,我是否患有焦虑或抑郁,我是否患有躁郁症,我是否患有自闭症?”她说。
“现在能够识别为多动症给了我更多的自我意识和自信。”
44岁的Lanie Cottam说,在10年前被确诊之前,她经历了几个月的医疗旋转木马。
她说:“很难驾驭这个系统……繁重而昂贵。”
“那些没有我的能力或机会的人,他们会陷入困境。”
她描述了自己住在卡尔古利(Kalgoorlie)时很难获得医疗帮助,她很幸运地找到了一位精神科医生,帮助她在医疗体系中找到了方向,而搬到珀斯(Perth)后,找到新的医疗服务提供者就更加困难了。而且,有些人没有把她的病情当回事。
“当我第一次被诊断出来的时候,我在政府部门工作,我的老板对我说,‘哦,好吧,我儿子有多动症,他很好,他只是吃了药,’”她说。
“但也有人认为,你知道,这是过度诊断,这是你的头脑。”
维特芬说,她的许多研究对象报告说,他们的诊断“改变了他们的生活”,“得到了证实”。
她说:“然而,复杂的感情也是很常见的,悲伤也是一种常见的经历(除了宽慰)。”
“对一些人来说,悲伤是回顾性的——如果他们早点知道会怎么样——以及前瞻性的——他们一生都会经历与多动症相关的挑战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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