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想这么做”：缓解气候变化的艰难呼声

　　马克·诺曼博士已经开始将其视为战争游戏。

　　“这就像，我们的战略是什么，我们的战术是什么?他说。“如果今年夏天发生严重火灾，我们该怎么办?”在知道这种植物或这种动物有麻烦的情况下，我们在五年内该怎么做?我们建立了什么作为保险，这样我们就不会完全失去它?”

　　诺曼是维多利亚公园保护和气候行动的首席科学家，负责监督该组织管理的3250个公园和保护区的生态系统，他谈到的战争是气候变化。

　　过去需要数百年甚至1000年才能发生的变化，现在在一生中就能发生。从吉普斯兰湖上300年历史的河岸突然因海平面上升导致的土壤含盐量升高而死亡，到霍特姆山附近出现的“幽灵森林”，气候变化正在改变一切。

　　维多利亚公园并没有默默地接受气候变化将使我们的景观变得更糟，而是与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局和地质调查局合作，采用了一种新的方法。

　　在那里，官员们采用了一种应对气候变化的新方法:抵制、接受、直接(RAD)框架。

　　几十年来，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局的核心任务是纯粹的景观保护;“保持原状”。该机构的一位首席科学家说，当该机构在2021年公布其新的务实方法时——认识到在气候变化中，生态学家必须越来越多地选择优先考虑哪些物种——它代表了一种“清算”。

　　该报告的主要作者之一帕蒂·格利克(Patty Glick)对《纽约时报》表示:“回到某种历史固定条件的想法真的已经站不住脚了。”

　　她的同事格雷戈尔·w·舒尔曼(Gregor W. Schuurman)告诉《纽约时报》，实施这些变化是残酷的。

　　“这是讨价还价。没人想这么做。我们都参与了这场游戏，正如公园管理局的使命所说，‘保护不受损害’，”舒尔曼说。“但如果你不能按照你想象的方式做到这一点，你必须看看你能做些什么。”

　　在整个维多利亚州，维多利亚公园负责管理超过400万公顷的景观，其中许多是与传统所有者合作的，占该州陆地面积的18%。

　　诺曼八年前接任首席科学家——2022年他的头衔上又增加了“保护和气候行动”——他越来越相信，需要一种新的方法来帮助缓解维多利亚独特的景观。

　　2023年6月，他和维多利亚公园的首席执行官马修·杰克逊前往美国和加拿大，参观了受气候变化影响严重的地区，并了解了RAD方法——这一框架也在遥远的芬兰和南非取得了进展。

　　在当地版本中，护林员将把维多利亚州的景观和地点分类到可以加强抵抗的区域;我们必须接受变化不可阻挡的地区(例如沿海淹没，海平面上升不太可能回落);以及已经发生变化的领域。

　　在全球范围内，自然资源保护主义者和公园管理者面临的挑战是相似的。气候变化的主要事件——天气模式的变化以及森林大火、洪水和风暴的频率和强度的增加——是众所周知的。但气候变化也表现在较小的变化上，这些变化不那么明显，但同样具有破坏性。

　　在维多利亚的森林和加州著名的约书亚树国家公园，生态系统都在慢慢干涸。这导致树木对树皮甲虫等害虫的防御能力下降，在某些情况下，树木无法产生下一代发芽所需的种子。

　　在维多利亚州，由于越来越频繁的丛林大火，高山灰——在阿尔卑斯山没有树木的平原下发现的高耸的桉树——正在形成一片一片的幽灵森林，包括在霍特姆山附近。

　　高山灰和山灰一样，需要大约二十年的时间才能达到性成熟，从而产生种子，生长下一代树木。

　　诺曼说:“我们的一些地区现在平均每隔7到8年发生一次火灾。”“所以我们最终会遇到只有金合欢(金合欢)穿过的地区。”

　　在以其标志性树木命名的约书亚树国家公园，一场生死存亡的危机正在展开。在海拔较低的地方，气温较高，降雨量减少，老约书亚树正在死亡。更糟糕的是，它们无法播下种子进行繁殖。

　　在新的RAD框架下，约书亚树公园的官员被迫接受公园某些区域的树木死亡，将其作为一种阶段性的撤退来管理。但在海拔较高的地方，这些树仍然强壮健康。在那里，他们可以生产出保护物种所需的种子和幼苗，并为远离最炎热的北部地区建立新的约书亚树森林提供潜在的储备。

　　在公园遭受严重和非典型野火的部分，约书亚树已经完全消失，新的空白画布-虽然悲惨-仍然提供了保护的机会。诺曼说，例如，你可以把那些在更南的温度下挣扎的物种引入，比如濒危的仙人掌物种或墨西哥的爬行动物。

　　回到家乡，诺曼指出自然环境也包含着重要的文化故事，并说这种方法是与维多利亚第一民族对话的起点。

　　原住民的文化遗产也受到气候变化的冲击。更频繁的洪水和更极端的风暴暴露了维多利亚时代海岸线上的文物和祖先的遗骸，并导致藏有古代文物的堆被侵蚀和暴露。

　　诺曼说:“我们一直积极参与与传统所有者的合作，在这些地方，风暴侵蚀和高海平面已经侵蚀了数千年的历史，并暴露了真正需要保护的文化历史……这是确保数千年的知识和文化不会丢失的重要工作。”

　　菲利普湾港口的海滩盒子被极端风暴事件冲走，这是可以理解的，想象一下，如果这相当于你的大教堂或你几千年前最古老的历史建筑。这是可怕的。”

　　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局简洁地描述了RAD框架背后的理念。

　　“简而言之，人们可以通过抵抗(努力维持或恢复基于历史或可接受的当前生态系统条件)，接受(允许生态系统变化而不干预)或指导(积极塑造生态系统变化朝着更喜欢的新条件发展)来应对变化的轨迹。”

　　诺曼说，维多利亚公园将与传统业主一起考虑RAD框架，并分享有关景观和生态系统的知识。

　　他说:“抵制-接受-直接框架的核心原则是，你必须考虑什么是真正可能持续下去的，以及什么是我们无法控制的变化。”

　　“我们不可能在短期内阻止海平面上升。那么，你如何采取不同的行动，保持这些原则，最大限度地减少灭绝，减少损失，最大限度地提高本地多样性和栖息地的复杂性，并为这些系统尽你所能?”